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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zt,职业荣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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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欣丽
时间:
2008-6-15 16:56
标题:
zt,职业荣誉感
职业荣誉感
作者:和菜头
我对“工作”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事业”也不能让我打个喷嚏。按照我的哲学观来看,劳动本身就是一种不自由,无论是劳力还是劳心。它唯一的价值是可以经由它获取某种程度上的自由,而即便如此也有太多人在这条路上把自己给弄丢了。幸运的是,持有我这种观点的人数量并不多。或者夜里有许多人持有我这种观点,但是天一亮奋斗就重新开始了。所以世界还在前进,总有新的金字塔修筑起来。
虽然工作乏善可陈,但是刷上“职业”的糖霜以后会有很大不同。就像扔给平民一套漂亮的军服,他穿上之后也会胸脯挺起,仿佛被下了降头。很多人在职业中找到了荣誉感,如果不得不工作以糊口,那么至少这份劳作应该以某种职业的形式体现,而这份职业应该让人觉得有尊严。有的时候这事很容易办到,比如说给门童的衣服上钉上铜纽扣。有的时候这事也非常困难,比如说作为军团的司令你必须获得一系列战役的胜利,还不能轻易被子弹打中。这时候,你的象牙柄手枪才会成为圣物。
如此说来,工作和工资有关,是纯物质的。而职业和荣誉有关,是形而上的。讨论工作犹如大家摊开钱包比厚度,显得非常鄙俗。但是讨论职业却无妨,因为那是精神交流,其艺术水准超过电视剧,但依然不及电影。
我在2004年就完全丧失了职业荣誉感,标志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不再穿工作服。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羡慕我在媒体里的朋友,因为他们依然荣有这种荣誉感。见面的时候,我绝少谈到自己的工作,但是他们不同。他们倾向于证明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而且不单是他一个人觉得如此,而是他身后有一彪人马和他一样狂热投入。在最黑暗的酒吧角落,你也能看到他们身上有件透明的袍子在闪闪发光。也就是说,他们打心底里肯定自己工作的价值,并以此为傲。
看到子非鱼《最美的报馆时光》时,又产生了这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媒体人身上总有些理想主义的色彩擦不掉,觉得这些人总能爱上自己的工作,以至于总是无法遏制地荣耀自己的职业和自己的团队。他们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在做世界上最好的一份工,而且是和世界上最棒的人在一起。这样一来,工作和大米之间完全解套,所作的一切并非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处于某种巅峰,世界的巅峰,内心的巅峰,以及无限可能的巅峰。
他们是文科生,随时可以泪光闪闪。我是理科生,随时要拿出笔和纸做分析。但是,我确信那种感觉是对的。一个人不得不去工作而糊口,而如果仅仅是为了糊口而糊口,那么生活也当真悲惨。所以,需要某种超拔于大米之上的光辉做引导,脱离生存的初级层面,进入更为丰富的内心世界,并且从外部世界取得源源不断的滋养。于是,同样是换大米,有的人唉声叹气,而有的人两眼发光,甚至可以忘记了大米这件事。
做什么不重要,做事能带来的精神满足才重要。在这里我谈荣誉感,但不局限于荣誉感这一项。从工作中获得的如果仅只是金钱,那么再多钱也无法让人觉得满足和快乐。和对的人做带劲的事情,无论是什么,这应该是每个人都应该找寻的方向。
作者:
欣丽
时间:
2008-6-15 16:57
标题:
标题:《最美的报馆时光》
标题:《最美的报馆时光》
作者:李多钰
许久没有悲伤,今天觉得有点难过。
自年初跳槽杂志行业以来,也许是情绪过于亢奋,时间规划过于紧张,一直没有时间去想那些过去的人和事。我也对所有的采访者说,我不会谈任何关于新京报的事情。今天因为偶然的事件触发,我想谈谈,不过还是不谈新京报以及我为什么离开新京报,我只谈谈我的感受。
新京报对我个人来说,是一个新闻职业圣地。我的另一个新闻职业圣地是南方都市报。(当然,我也在南方周末干过,我不觉得南方周末是一个适合我的地方。)
所谓圣地的意思就是:世界上有两种工作,有一种工作是在南方都市报和新京报工作,另一种工作是在南方都市报和新京报以外工作。
我对新京报投入的感情非常多,一大原因是,我在这里自主构建了我理想中的第一个文化报道团队。我现在总是记起2003年9月,我们在永安路106号的7楼招聘的事情。我和王小山坐在7楼的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每天见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真是奇怪,全国的热爱文化的年轻人都知道南方都市报来京办报了,新京报要招人了(那时候,新京报的假想名字还是北京时报)。我们每天开口闭口都在说,北京时报打算怎么样,北京时报将是全北京最好的报纸,北京时报的文化报道将改变北京文化报道的生态。那时候北京的报界并没有太关注这件事,我们也算是忽悠吧。但是我们相信这一点。
很多人被忽悠来了。
有一天,我在南周的同事李宏宇介绍刘帆来找我,那个小胖子,乐呵呵的,现在已经不胖了,也不乐呵了。我请他在“热盆景”吃了中饭,他很高兴地加入了新京报,我们好像交换了一些看碟的经验,那时候我的公众形象是独立电影支持者(因为我在南方周末报道了一系列关于电影的事情,在我进南周以前,南周基本上不报道电影),现在他是新京报娱乐新闻部的主编。
有一天傍晚,尚娜来面试。当我跟她谈了很多充满理想主义的许诺以后,她临走前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能拿多少钱啊”。她的开朗可见一斑。尚娜以后成为新京报娱乐新闻的核心人物,她的热情构成了这个团队最感人的时光。尚娜现在是搜狐娱乐频道的一位主编(不知有无升职)。
还有一天下午,一位美女和一位野兽来面试。江海蓝和康赫,胡旭东新青年的老部下。这两个人都不像是能在单位里工作的那种酷酷的样子。不过新京报可不是一般的单位。江海蓝一度成为新京报娱乐部的著名创意人士以及所有人热爱的理想女孩,后来在一位诗人朋友支教去世后,她远走泸沽湖、丽江,成为一个天涯自由女,近期她要回京了,我想这也许会让北京增加一些人性的光辉。康赫康大人的理想是成为大师,他的毛病是采访不录音。他离开新京报后,辗转多个职业,现在落足《寻味》杂志,成为一名职业出版人。
江海蓝后来还带来了王春晖,另一个美女,报社很多男记者的暗恋对象。她看似柔弱,却非常有主见,坚持文化报道理想,现在她还在搜狐坚持做文化,据说这个频道曾经被讨论是否取消。我想顺带对搜狐致敬,坚持文化也许只是一个姿态,但是是不可放弃的姿态。请互联网界给非人气频道一些生存空间,互联网如此之大,并不在乎那么一点空间。
罗君是另一位美女。她的美据说惊动了某些文化权力人物。她来找我的时候,刚毕业,分配到一家文化机关报,她很果断地背叛了这家报纸。现在,她是京城话剧报道最执著的人才。她和金秋一起,制作了中国话剧百年特刊,请来所有话剧界的人物,办了一台出色的致敬晚会。我至今珍藏那些流泪的话剧人的照片。他们获得的尊重是无与伦比的。也许,他们一生也没有获得过。我钦佩这些同事,他们总是能把事情做得比我想象得更好。
我还记得张璐诗,我利用回广州的机会见了她一面,在绿茵阁,我向她套了很多古典音乐的知识,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她被我虎住了,向我展示了她强大的音乐知识。她来新京报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其实我偷偷地乐了很久。
杨彬彬,是我在南方都市报的前同事。他来新京报前,遇到一些麻烦,刚离开光线。他的执行力惊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执著于工作的。他被一位张姓电影权势人物欺负过。现在他是财经网的资深编辑。
还有张文伯,成都商报驻京记者。他是最具西方记者的个人英雄主义精神的人,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味道。他和谷峪策划过精确观影,现在这个栏目没有他们俩弄得好了。他目前在新浪娱乐,做得如鱼得水。
谷峪,那个新京报娱乐部文字最好的人,现在去当编剧了。
文字好的还有刘铮,喜欢好莱坞电影、画画、科技、武器等等。他现在还在新京报做着他并不擅长的编辑工作。
有一个叫术术的北京女孩,王小山最害怕的人。她刚来新京报的时候对工作节奏很不适应,现在居然在新浪网工作得很顺溜。工作环境真是不可思议地改变人啊。
有一天,我和王小山在办公室里和一些来访的人闲聊,其中有一个人叫肖国良(萧三郎)。他当时在一张行将倒闭的报纸,干些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情。我跟他说:那种报纸有什么好干的,来我们这里吧。他就来了。王小山走后,他成为新京报文化部的主编。现在他还在新京报,据说也做一些品牌的工作。
快试刊的时候,有两位海归人士给我写信,要求来新京报。一位是牛文怡,当时还在德国;一位是周松,新西兰回来。牛文怡后来赶在最后期限回国参加面试,他的面试表现并不优秀,比较不善言辞,但是他的英俊相貌让我非常惊讶。以前庄慎之曾说我以貌取人,我很不服气,我想在江海蓝和牛文怡这里,我确实是以貌取人的。但是我的辩护是,他们的美与英俊,非常令人信服,完全是表里如一,有才有貌。我们构建的这个团队里,也有很不美丽的,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现在,周松还在新京报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他后来被窦唯欺负过,不过据说窦唯从来都没有跟他道歉。而牛文怡,在一次出国考察中被歌德学院挖去做媒体联络人,天天和一些不靠谱的德国大嫂打交道,领着很高的薪水,生活非常“腐败”。最后,在我们创办TimeOut的过程中,他终于弃暗投明了,他现在是我们TimeOut 北京的执行主编。在本期《TimeOut北京》的主编寄语栏目上,有他、周迅和我的一张合影,他和周迅站在一起,一点也不逊色。我想,这是他恰当的位置。
王小山还有一次一口气面试了张映光、邓玲玲等三个人,他给我打电话,很高兴,说招到三个牛人。张映光因评资深的问题离开新京报,我把他推荐给胡舒立,他愿意从实习记者干起,现在他已经是财经非常顶尖的产业记者了。
我忘了说王小山是怎么来新京报的。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想来新京报。第二天我刚好和程益中、杨斌、戴自更吃饭,于是提起此事,程益中非常兴奋,马上着手安排。刚开始大家以为他怕管理团队,就给他一个文化主笔的职位。文化部的气氛一直非常宽松,很有旧时报馆的随和气息,后来想,文化团队有什么好管理的呢,也就是有个人带头,大家有种气氛就好了。于是他就当了主编。他干的很好,我想这是他职业生涯里唯一做得像模像样的职业管理人岗位。后来他去了搜狐,做文化频道主编,他当然坚持不了多久,最后他到了体育画报,做主笔。我想他是一个生错了年代的人,他如果生活在1930年代,就是陈蝶衣吧。
……说完这些我曾经如此热爱的年轻人们,忽然忘记了开头的那种悲伤与难过。
我如此幸运,曾经在理想的办报环境中,体验过如此完美的团队感受。
忘记背叛吧。忘记世界上所有的心灵苦难。
我所要的,只是归零,然后,重新开始。
作者:
我有一个梦
时间:
2008-6-15 23:13
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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