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眼看瑞清

塞上燕脂

　　注意到杨瑞清，首先源于我先生清亮对他的痴迷。说不清是在2004年底，还是在2005年初，清亮在《人民教育》上读到了杨瑞清老师的《坚持 感激  成长——写给乡村教师》一文，忽然有了一种寻觅到知音的感觉。他对我说：“从网上，我了解到杨瑞清还写有一本书，名字就叫做《走在行知路上》。不知我们达县城里能否买到，如果能买到就好了。我们总应该看看，别人是怎样在从事着成功的乡村教育。”由于他经常因为买不到书而苦恼，我就丝毫也不放在心上。可是有一天，他喜形于色地告诉我，他和杨瑞清通过电话了。

　　通过电话了？我除了诧异还是诧异，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人也产生了一丝好感。凭我二十年来的经验，和我们小镇的镇长通一次电话，和我们学校的校长通一次电话，尚且还不容易，更何况是大教育家？（后来我才知道，大凡真正的长者，都是丝毫不摆架子的，比如说李镇西，比如说张文质。）

　　果然不久，清亮就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封信去。果然不久，杨瑞清就于百忙之中亲自打了电话来。看着清亮幸福的样子，我想，杨瑞清原来是一个极和蔼极易接触的人。可是，他又有什么魔力让清亮为他如此着迷呢？说句实在话，我先生清亮骨子里是一个比较“冷血”的人，在公众场合，不多说话，总保持沉默，所以他的学生总是对他又敬又怕。记得我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学生，曾有一次私下里放肆地问我，怕不怕彭老师？当时我就笑，说，可见你还不太了解你的老师呢。他是外表冷，内心热。

　　我对自己说，也去了解一下这个杨瑞清吧，被政府树立成“典型”，被舆论热棒为“优秀”的人我见得多了。他会不会只是“政客”式的教育家呢？只会运动，把持，说官话？或是只会读书，教书，做文章？或是只会盲行，盲动，闷起头来，办……办……办……？清亮这个老实人不会被他的“花架子”迷了眼罢？

　　某日我就看到了关于介绍杨瑞清的如下文字：

　　杨瑞清，中国陶行知研究会赏识教育研究所副所长，中国陶行知研究会小学教育专业委员会副会长，全国十杰中小学中青年教师；全国十佳师德标兵；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现任南京市浦口区行知小学校长，小学高级教师。从事乡村教育20多年，形成了富有活力的“村级大教育”办学模式。探索赏识教育的育人模式，在行知小学开展了“班级赏识教育”、“家庭赏识教育”、“自我赏识教育”三个层面的实验，取得实效，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被誉为“陶行知”式的乡村教育家。

　　“全国十杰中小学中青年教师”“全国十佳师德标兵”，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荣誉应该是有着极高的含金量的。他的虚名，或许不是偶然换来了吧？不然，怎么能经过众多火眼金睛者的检验呢？去见见他，看他讲述了一个怎样乡村教育的童话，这是我当时心底最强烈的呼喊。这个想法倒和清亮不谋而合了。

　　2005年7月，火炉南京，寓居他处。由于杨瑞清当时正在西藏、贵州一带讲学，见面似乎遥遥无期。天气的炎热，身处异乡的不便，漫长的等待，极大的考验了我的耐心。我对清亮说，我们还是回四川去吧，谁知道杨会什么时候回南京呢？听说杨接下来又要去新加坡，说不定他不回南京就直接去了吧。清亮只是固执地说，再等等看。不曾想，这一等又是十多天。

　　2005年8月10日下午6:00，杨瑞清终于给清亮打来电话，详细地询问了我们的暂住处，然后又交代了具体的乘车路线，甚至到了江浦之后坐面的要花多少钱都讲到了。

　　一夜无语。次日凌晨，我和清亮按照杨瑞清指点的路线，乘车，转车，再乘车，再转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下车后，我们按照当地人指点的路线，信步前行。短短的土路两旁，种满了不知名的紫花。那些紫色花朵，或开得繁茂热烈，或开得高傲稀疏，自在随意，舒适不拘。烈日已经当空，露珠全然不见，惟闻风中清香。我就暗想，把学校周边打扮得如此诗意，这个杨瑞清，可真是一个有心人了。

　　终于见到了杨瑞清。中等个子，浓眉，亮眼，没有扎眼的胡须。嘴唇很薄，这表明他应该是很健谈的。脸上的皮肤被炽热的阳光晒成健康的米色，与他的南京口音很相配，浑然透出一种和谐的韵味。不知是他满眼的笑意感染了我，还是他热情的话语激动了我，一瞬间，我就在心里给了他一个评价：儒雅。我无端地认为，他的内心肯定坚强柔韧，虽然现在他正笑意盈盈，但沉淀着的厚重历史底蕴正在悄无声息地释发。连日来滞留的不快一扫而空，我立马对自己说，这一趟，值！

　　还是让我顺着清亮的文字去回忆两年前的一幕幕吧！

　　记得他在那棵柿子树下，反复地调整观察的角度，然后说：“从这样看过去，很美！”

　　记得在马飞的枣园附近的小屋前，他欣喜地说：“不可思议，两个枣子就塞满了一个瓶子！这是中国最大的枣啊！”

　　记得在丁跃生的“艺莲苑”里，他说：“这就是行知小学的一本活教材。一个考试的失败者，现在却成了中国荷花新品种的开发和鉴定专家。要是能做成丁老师这样的人，这一辈子也就成功和幸福了。”

　　其实男人的记忆都比较粗糙，女人更注重回味细节。

　　细节一：当天阳光很烈，我拘谨得过了份，把太阳伞放在包里不敢拿出来。杨瑞清对他的同事——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说：“麻烦你去帮冉老师找一把伞来！”

　　细节二：在行知小学校门口，他拉着我们亲密合影，并让清亮紧挨着他站立。

　　细节三：艺莲苑里，我们坐在主人的会客厅里品莲蕊茶，他细心地为我们续水，再续水。

　　细节四：他特意让主人给我一束盛开的莲花，那花瓣，重重叠叠，据说有一千层呢！

　　细节五：他一再嘱托当天也来到行知小学的中国科学院院士、天体力学家孙义燧教授“捎”我们回南京，并反复说，没能照顾好你们，我真过意不去。

　　其实，仅仅只写这些，未免显得肤浅，杨瑞清的教育之路更值得探究，而我，似乎只是过多关注了他的生活中自然流露出来的本性——和蔼、细心、舒展、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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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

好文章！
呵呵，我都是正眼看瑞清。很多机会与他正面交流。
瑞清，好谦虚的人。

漫步拾贝

从这里，我了解杨瑞清。

享听雨

今天我亲眼见到了杨瑞清校长.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而喻:一位伟大谦逊的教育家!

欣丽

打过几次照面。通过几个电话。
杨老师很好。
永远都是温和的，笑眯眯的。
：）

赵子健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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